【无期迷途】替代品
《女儿：累了，毁灭吧》
温热的大手抚平我后脑勺的软毛，一路下滑，毫无阻碍的来到了tun尖。恶趣味地拍打了几下，我吃痛的一缩。
“妈妈，好痛……”
脑子比最快的说出我永远会深埋的诉求，一时之间我睁大了眼睛。
“乖孩子”我感觉特务吻了我的眼角边的泪痣，手法轻柔极了，像是对待婴儿一般。
很温暖的东西，这是我所渴望的吗。
“母亲……”我隐隐闪过不安的念头，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孩子，告诉我你的想法，你愿意和我一起守护狄斯吗”
绿眸里盛满我的影子，她终于看向我了。但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我会的，母亲。我一直会守护狄斯，像您一样。”我回望向女人，坚定的给出了我的答案。
然后我看见她笑了，平静的水面荡漾开微微涟漪，但我耳边听见了那条源于雪山的溪流在不断的流淌，淅淅沥沥的，错综复杂的。
“母亲……”我贴近兰利的胸口，试图向她索取温暖，索取爱。
她笑了，她接受了，她和我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灵活的柔软的舌轻轻地刮过我的牙齿，女人温柔极了，但我胃部又隐隐的泛起了苦水。我感觉我的眼角十分的干涩。
“哭了？为什么呢？孩子”
她舔去了我的泪水，一遍遍的安抚我。像真正的母亲那样照顾脆弱的幼儿。
“长官，你为何还是不信任我呢”
我吞下苦涩的哽咽，绷直发抖的身躯，但怎么也无法改变颤抖的尾音。
我挣脱出她的怀抱，跌跌撞撞的跪坐在了地上。但双目仍旧愤怒的直视着一脸玩味的银蜘蛛。
“不错，有军人的素质，没有沉溺于温柔乡中”黑鳄对我做出了中肯的评价。
“谢谢长官”我调整了会自己的呼吸，不断的给予自己心理暗示。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绿眸死死地盯住我，像是在打量触手可及的猎物，伪装的温情如潮水般褪去。
“很早之前，长官。”我早该想到的，可恶，可恨。
“那你的誓言还作数吗？”
“我以为你会很清楚的，母亲”
“孩子，我不喜欢打哑迷”
“那您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
“出于监护人的关心罢了，卡米利安和我说你有自杀倾向。”
“你也许不该只听从她的一家之言”
“那个医师和护理长也做出来类似的评价，新人也是，你的监管记录最近很不正常。”
“……”
“孩子，你要逃避你应尽的职责吗，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这些。”
“……”
“我需要你的忠诚”
“如果你愿意献上你的忠诚，我可以好好扮演你的母亲，就像刚才那样。”
“………”
胃部的酸水溢上了我的喉管，压着不可描述的愤懑，我无法回答一句话。恶心，胃痛，无用的忠诚，被摆布的人生，陌生的枷锁。
怎么也无法模仿好的“人”，怎么也填不满的饥饿，怎么也无法抚平的伤痛。
饥饿，疯狂，愤怒，委屈。
我的胃好痛，连带着心脏乱跳个不停。像是要死了一样。
手腕又出现了红光，那是枷锁，充沛的坚定的力量，但那不是我的。
是那个局长的。连你也要来拦我吗。
我失去了想要的一切，被推搡着不断往前走，瑞德，劳拉，还有西尔维亚，这些都是牺牲品吗。
忠诚忠诚，还是该死的忠诚。机械的忠诚，腐朽的忠诚，在监视下，不可出错的忠诚。需要被随时矫正的忠诚。被不断质疑的忠诚。
兰利，去你妈的忠诚。
渐渐的，地面分崩离析。
脚下出现了一片片断裂的纹路，破碎的动车站拔地而起。
扭曲的轨道，满载着狂厄和死疫列车滚滚而来，发出咔拉卡拉的摩擦声，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
“咔哧”
突然间车门开了。
“乘客”们陆陆续续的下来，然后四散开。
用枷锁绑了几个死疫拴在身上，我混在“人群”里融为一体，在裹上掉在地上的风衣后，我边跑边回头向兰利的方向竖起了中指。
我毫不犹豫的跳上了车，尽管我的心脏已经被因果律瞄准。
“砰”
鲜血从心口处涌出，痛苦使我的眼角泛起了绯红。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让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
这就对了，兰利。
亲手杀了我，迎接这份该死的忠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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