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

无知是福

【无期迷途】替代品

ooc预警!!!      


“西尔维娅,猜猜我是谁”我自顾自对着杂货店的破碎的玻璃橱窗练习打招呼,脱下帽子,甩了甩被发绳夺取自由的长发,让他们尽情在阳光在飞舞,就像现在的我一样,长久的禁闭后,是宣泄般叛逆。


但现在轮不到我宣泄愤怒的时候,我必须要看上去像个靠谱的成年人一样,不然在看护员尖锐似鹰眼的目光下,我很难带着女孩离开。


灰色的低矮的墙壁镶嵌着玻璃碎刺围成一个羊圈,将那群眼神中还渴望着自由和憧憬希望的孩子们一同关押在这里。以保护之名的看守,糟糕极了。


远离战火,但能看见暴乱。没有人有时间来关心这些被狂厄夺走原本人生的可怜孩子,这里面什么也没有。这里没有利于孩子身心发展的任何东西,冰冷的荆棘似的大铁门,一张张干瘦的枯黄小脸要几乎要刺痛我的眼睛。


我的西尔维娅,我的小精灵,你在哪里?我发誓过要带你回家,哪怕是回mbcc。


我出示了关系证件,第九机关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的强大的多,他们制作出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件让我通过检查时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我承认银蜘蛛确实有点东西。


一头灰白头发的看护员一路带着我前往西尔维娅的房间,她摸着不知名牌子的口红,和她的惨白肤色极诡异的搭配在一起,但我想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提这个,一身统一发配的护工制服的色彩和材质是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触碰的类型。


我甚至开始觉得mbcc也许是个风景怡人的地方,至少他们的橙红色监狱服符合我的审美。她快要掉完的牙齿,露出裸露的牙床,含糊不清的为我介绍着什么,这让她更像是一个刚出殡的死人了,她耷拉这两个几乎要贴合在一起的眼皮,晃晃悠悠地带路。


辛迪加,灾难,孤儿,死亡。这几个词反反复复的被她念叨着,我麻木地附和着她,我们都知道这里是一滩烂泥。


在一扇嘎嘎作响的大门前,她突然的安静下来,门上有不少涂鸦,和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内容好像是一些心愿,梦想?字太难看了,我看不清,也没有兴趣去注意这些。


门被推开了,不出意外的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尖锐声,这真的是令人生厌的噪音,我感觉在厚重衬衫下的肌肤浮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我一旁的女人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也许她是个聋子?谁知道呢,毕竟在辛迪加,什么都会发生。


可能是白天没有开灯的缘故,但狭小的窗户中透过的阳光仍然无法支撑我看清里面的事物,如果说里面那几个攒动的黑影是老鼠我都会信。我下意识想要迈进去找人,但发现那些个“小老鼠”发抖得更厉害了,也许我该给孩子们一些尊重。


“他们有些认生,毕竟在辛迪加警惕一些没什么不好。”女人又一次开口,喃喃地解释着这些,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的。我礼貌地回以微笑,半蹲下身子。像曾经见到活泼的小女孩那样。


“西尔维娅,猜猜我是谁?”


曾经耀眼的金发被蒙上了灰尘还是污垢什么的,圆润的小脸脏兮兮的,女孩的脚似乎是受伤了,她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与以前的蹦蹦跳跳完全不同,我努力扬起笑脸,放柔声音,女孩怯生生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我好像看见了那晶莹又圆润的泪珠从她的小脸上滚落下来。


“我的小精灵,我的西尔维娅,你的猫头鹰来接你回鸟巢里啦。”


我张开手臂,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我们之间的暗号在无数次预演后重新登上舞台,即使这曾被劳拉无数嫌弃过幼稚,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了。


女孩终于走至我的身边,她打量了我许久,就像她刚刚见到我一样,然后扑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妈妈死了,家没有了,我没有妈妈了。”我认真地把她搂进怀里,听着她啜泣着哭诉着。白衬衫被画上了胡乱的碳画,凌乱又自由。


我最终还是十分顺利地将女孩带出了那被乌云笼罩住的收留所,个人终端很巧合的传来一声震动,我打开来看是兰利发来的信息。自从我在禁闭室醒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我是指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了,我能感觉到兰利背着我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但现在我只在乎西尔维娅,对特务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接到了吗?”


“接到了”我打字回了一个笑脸,思索片刻又发了句“长官您会养孩子吗”


对面许久才回了个“?”

也许我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她那经典的雪鸮微笑,更何况此时她也许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我和西尔维娅之间的亲情戏码上演,但至少她没来阻止。


虽然银蜘蛛在第九机关的那群下属们中的口碑极好,但若是让她来培养一个孩子的话,难度系数不亚于我能戒掉咖啡因,很明显我就是一个极好的案例,她是个极失败的母亲,无论如何在其他方面给她找补。


我东拐西绕在小巷里穿梭,最后成功找到了我的秘密基地,距离上次离开这已经有不少的时间了,房屋内集满了厚厚的灰尘,我打开窗子,让西尔维娅在客厅里先待着,然后默默拿起鸡毛掸子,系上围裙,戴上口罩打扫屋子。


由于成长经历,自小兰利忙的双脚都不沾地,同居期间所有的家务几乎都是我来,兰利素来是个不错的领导,没有虐待下属的习惯,但毫无疑问的,她有折磨我的手段。


为数不多的同居时光里,我都好似一个廉价的家政保姆,在偌大的房屋里没头没脑的忙碌着。拖地扫地,洗衣做饭,浇花遛狗,开窗通风,换床单被子什么的。美名其曰锻炼生活技能。有时候还要负责在她辛苦回家后,端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手磨咖啡,或是在她熬夜处理文件时,走至她的身边按摩颈椎。


啧,免费的家政仆人。我的心中一阵恶寒,幸好,局长和我有段交情,在我拎包入住mbcc后,在她利用局长权限的暗箱操作下,我成功得到了一间距离银蜘蛛巢穴最为遥远的房间。不用伺候别人的感觉真好,感觉每一秒的呼吸都该死的香甜又自由。


就这么回忆着,我手上的功夫依旧没停,托兰利的福,我的家政童子功极其扎实,整个屋子瞬间变得焕然一新。擦擦额头上因运动而流出的热汗,我心满意足的解下了我的家政套装。


在浴室里放好热水,试了试水温后,我将女孩牵引至浴室,又给她拿上洗漱用品和新买来的衣物,确认她会使用热水设备后,我才满意离开。


“有什么问题就喊我,我一直在。”


女孩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是闷闷的,但很肯定。我返回客厅,熟练地从茶几柜子里翻出香烟和打火机来,又拿着烟灰缸迈向阳台,不算明亮的阳关照进屋子,暖色调的室内布置蒙上了一层祥和温暖的氛围。


推开玻璃门,我倚靠在阳台扶手上,安静抽烟。家里咖啡的储备在和局长做任务的那段时间消耗完了,只有烟还有些许剩余,也许尼古丁可以和咖啡因发挥出相同的功效。


对一些麻痹剂的依赖从我强行离开兰利后就没有消停过。


我忽然间觉得也许我和兰利之间不仅仅只是白纸黑字法律意义上的收养关系,更多可能是我是被她拐来的全能型童养媳,力速双A的那种。可是我未来会被她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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